爛電影跟爛書一樣,越短越好;好電影卻不見得每部都得像The Godfather一樣長,The Air I Breathe就是這樣的電影,有他的商業味道在,但是也很有禪意的用不算長的時間讓你去思考四個故事。
在Happiness裡,Forest Whitaker這樣的老好人,偶然的下注作弊賭馬導致搶劫銀行的過程,讓人禁不住懷疑這個過慣安穩日子的傢伙是否瘋了,但是這段故事最後Whitaker如此愉悅狂放的大笑,比較起規律日子中無趣而常常夜半驚醒的生活,究竟什麼是Happiness呢?我想起舒國治老師寫過的文章,好萊塢電影中那些搶匪總是得手後就到了一個安穩的熱帶島與過著天堂般的安穩生活,原來經歷了這麼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奪寶等等之類的活動後,居然只是到一個不很隱密的地方過著不很精采的安逸生活,很有趣,我想,這篇文章與這段故事很有點關聯,Forest Whitaker的精湛演技跟故事的趣味性幫電影做了很棒的開頭。
第二段故事以Pleasure做為主題,上一段故事中出現過的Brendan Fraser扮演的角色,一個能夠預知未來的討債打手。多少人渴望著預知未來的能力,但是當Brendan Fraser發現自己所預知的未來都註定是不可改變的時候,他成了沒有感情的機器,這很像機械唯物的論點,導致了機械般的Fraser。然而,在遇見Sarah Michelle Gellar飾演的女歌手後,他發現自己的預知能力消失了,但是他並不像英雄漫畫中失去特殊能力的主角一般驚恐,而是在發現命運依舊有其未定的可能性之後愉快的笑了,這段故事再給你一次衝擊,原來擁有人人稱羨的能力不見得會帶來愉悅,發現你的生命是能夠由自己掌握的更加令人快樂。
Sorrow的故事看來就平鋪直敘的多,Trista的遭遇一直以來就是悲慘的劇本,即使在螢光目前擁有可觀的未來,卻又因為自己的堅持而遭到傷害與悲傷的降臨。痛到了極限於是失去其他感覺能力,就像喝了過烈的Tequila後,即使吃檸檬或舔粗鹽也會感受到甜味一般,彷彿一切都是虛假無意義的體驗,為了下一段故事的鋪陳,這段故事確實很美很哀傷。
Love是最後一段故事,Kevin Bacon為了自己無緣的愛人,在求助於Trista的過程中,成功的拯救了萬念俱灰的Trista,也就了自己的心中所愛的人。四段故事也終於成就了一個救贖的目的,救贖了三個各有所失的男子,也救贖了Trista。
說救贖或許不大適合,其實以導演的背景跟故事的主軸到不如說是頓悟。能給你一點什麼的不見得是要很了不起的東西,失去了一些看似很了不起的東西瞬間得到的,或許正是生命中最關鍵的轉折點。禪宗主張「人皆有佛性,透過各自修行,即可獲啟發而成佛」,這個法門要的是機緣,機緣何在,片名告訴你:The Air I Brea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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